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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常向配對
拉德X露亞


作了一個四肢都被鋼絲線穿過的夢。

露亞‧克萊茵親眼看見自己被拉扯著,每拉動一次手腕就流出大量的鮮血。接著脖子也被纏上鋼絲,而後是嘴角、眼皮......。

「您好,我的名字叫作露亞‧克萊茵。」

她看見自己笑著這樣說,臉上一片血紅。


接著她哭著從夢中醒來,在豪華的大房間裡,四周靜悄悄的沉默無聲。
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哭了。


成為克萊茵家的孩子那天開始,被安穩種植在正確的地方,她以為自己的一生會一直如此。她會成為某位有錢人家的妻子,會為他生下幾個孩子。家族合照的時候作出端莊賢淑,連嘴角上揚弧度都堪稱完美的微笑。
這一切沒有任何不對的,儘管缺少了甚麼,但當時的露亞並不理解這種些為缺憾的感覺。

直到那天,獨自走在街上的她被拖入暗巷
當那個不知名,渾身散發出惡臭與酒味的流浪漢,將自己的性器塞進她的下體的瞬間,
巨大的疼痛讓她徹底了解到,
自己過去所立足的一切是如此脆弱不堪,

就像在濃霧裡的獨木橋上行走,而現在濃霧散去。

父親的毆打,母親的眼淚,
為了不再讓她發生意外,為了掩蓋家醜,他們將她以修養的名義監禁在家裡。
看著他們著急的為她找一個夫婿,最好是鄉下的暴發戶,對城裡發生的事一無所知。

她無聲的看著一切,眼眶乾的發痛。

看著那個青年傻傻的看著自己笑,說一輩子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女人。
看著那為富有傻青年的眼睛,她幻想自己正再掐著自己的脖子。


如果能死去就好了
如果能死去就好了

如果能一槍打爛自己的腦殼就好了,最好還能讓我看看腦漿的顏色。
如果能對著鏡子上吊,臨死前說不定還能看見自己臉脹成豬肝色的醜陋模樣。


如果能死去就好了
希望能夠死的碎碎爛爛的,符合自己這個毫無用處又愚昧的一生。


就在訂婚的前一天,那個男人出現了。


人在二樓寢室的露亞被樓下的吵鬧聲驚醒,隨後聽見一連串的慘叫。這些吵雜聲最後在巨大的槍響後安靜下來。
露亞批上衣服,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。

父親的頭正被一個高大的男人以獵槍舉著,腳上正在泊泊的流出鮮血,
她聽見自己心臟興奮的跳動,分不出是恐懼還是快樂。


男人穿著不怎麼高檔的三件式西裝,狂笑著說著一些露亞從沒聽過的名字。只能從那斷斷續續的描述中拼湊,是父親與黑道在生意上有了糾紛。
自稱是拉德的男人,在父親討饒著說「甚麼都願意給你」時,狂笑著一腳踩斷了父親的手指

在淒厲的慘叫中,露亞看見那隻曾經不斷在自己身上揮舞落下的拳頭,如今血爛成一片,隱約可以看見白色的骨頭。


「克萊茵先生,我想你誤會了,我唯一的樂趣,就是殺死從沒想過自己會死的人,就像你這樣。」


拉德瘋狂的大笑著,喉結愉悅的隨著笑聲上下抖動。




「因此,整個這間屋子的人都符合這個的條件。很棒吧,是不是很開心?很期待嗎?」
拉德瘋狂的嚷嚷著,用獵槍在週圍每個人臉上掃過,每個人都害怕的倒退數步,儘管主人就被對方踩在腳下。

「不過,今天我心情好得不得了,應該說是好過頭了。因此我願意開放一個名額,如果有人願意出手在克萊茵先生頭上開一槍,我會把這個人留到最後,如果心情更好一點,說不定今天不會殺他。」

拉德掏出一把左輪手槍往前一丟

「來吧,沒人要動手嗎?真是一群偽善者啊。我數到十,如果沒人出手可是會讓我心情變糟的喔!一,二......」



露亞從人群中站了出來,默默的撿起手槍,周遭人驚呼慘叫,有人開始辱罵她,但露亞絲毫不為所動。

拉德非常驚訝,隨後更是開心的大笑

「真的嗎?真的假的?這樣的美女要來開槍嗎?妳還真是夠嗆的啊?甚麼?女兒?真的假的?我就覺得今天會遇見好事,沒想到好成這樣啊!!」

拉德把克萊因用力往前踢到露亞的腳邊。


「我有一個條件。」露亞的眼睛第一次正對著拉德,那個男人的眼睛是清澈的藍色,深處卻燃燒著瘋狂的火焰。
露亞為那雙眼睛感覺到渾身興奮顫慄。
這個男人有如死亡本身。


「喔?說來聽聽看吧。我非常討厭有人跟我談條件,不過小姐你剛好是我最喜歡的類型。」


「等我殺了他後,我想請你殺了我。」


露亞無法看見,自己那空洞的雙眼裡,竟然微微發出光芒。

「用你所想的到的,最殘酷的方式,殺死我。」


拉德笑了,先是無法抑制的大笑,最後轉為溫柔的輕笑

「當然可以,美麗的小姐」


露亞將槍抵在父親的頭部,看著父親眼裡透露出恐懼、憤恨,像是一隻野獸。

「能不能請你,在說一次剛剛那句話?」
「啊?」
「關於你說你最想殺死的人。」
「哈,那個啊。」

拉德用非常讚賞、愉悅、亢奮的表情看著露亞,讓露亞也愉快了起來,她已經很久不曾感覺到愉快了。

「我最想殺的,就是這種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死的人。」

「從沒想過自己會死的人......」露亞喃喃的唸著,像在重複神聖的禱告詞
「父親,你有想過,自己會被你噁心的女兒殺死嗎?沒有,對吧?」

槍聲響起,她看見父親腦漿的顏色,血濺上自己的臉頰。

「直到現在也還是沒有,對嗎?」露亞輕輕柔柔的說,朝父親的頭部又開了一次槍。父親已然死去的屍體彈跳一下,血肉模糊。

在家人與僕人的尖叫中,拉德與露亞相互凝視。

「妳叫什麼名字?」
「露亞,露亞‧克萊茵。」
「露亞小姐,我現在不能殺了妳。」
「......為什麼?」露亞從剛剛的輕微亢奮裡醒來,恢復之前的絕望眼神。

「因為妳讓我感覺到非常愉快。」拉德飛快的說
「從以前我就習慣把最喜歡的東西留到最後吃,妳也一樣,露亞小姐。妳是這個世界上最該死最糟糕又最有趣的生物,況且妳現在還已一副自己死定了的眼神看著我,妳超想死的對吧?一直以來都很想死吧。」

他用手指托起露亞的下巴,
「所以,我要把妳留到最後。等到該死的人都死光了,等到妳幾乎忘記我跟妳有過這種約定時,我再殺了妳。」
拉德用相當紳士,溫柔的口氣對著露亞說

「很殘酷對吧?」



露亞發現自己落下眼淚,無法克制的顫抖著。
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哭了,但那是她頭一次感覺到所謂的期待跟幸福。



END



本來只是想寫寫看這個有趣的配對,沒想到寫這麼長。
標題取自FROU FROU的同名歌曲,是我非常喜歡的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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